杰尼斯女人总有冤魂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一个一个来。

【优胜】一个人的某一日

一个人的某一日
KSSR 岸优太×佐藤胜利


“‘我亲爱的……’”
“让我看看。”
佐藤听到音乐家口中念出“是D-E-A-R不是D-E-E-R”的时候笑出了声,转头看了一眼身旁一同观影的男人:对方强撑着眼摇头晃脑,新剪得头发杂乱地耷拉在脑袋上,困倦地从喉中传来几不可闻的呼噜声。
他本想打趣下对方的不专心,但脑海中计算了下岸向他抱怨过的难以置信的工作量。真的很累,佐藤深知,因为自己也曾有过一段忙得不可开交、每日睁眼便是无所适从的排满工作日程,连自我仿佛都被夺去、个性全然消失的生活。到现在能够平衡工作与日常关系,拥有普通人的幸福,连激烈的舞台与平淡的日常都能好好调和实则花费了不少时间,所以在自己问出要不要出门看一场电影,而对方说要去要去的时候,佐藤胜利几乎忘却对方也和曾经的自己一样正投入在几乎不属于自我的时光中。岸优太大约从电影开场五分钟起因为疲惫逐渐合上眼,努力地撑着身子却还是止不住向下滑落,眼皮几乎粘合在一起挣脱不开。
佐藤这样看着对方,便又放弃了用手肘戳醒对方的兴致。但拼写错误的玩笑还是在他脑中掠起令人怀念的过去。岸优太在后台兴致冲冲地给他展示自己刚写的手信,说是送给他的。
佐藤虽然因为毫无预兆的好意感到意外,收下后好奇地问对方写了什么。岸优太便露出漏洞百出的高深难辨的严肃表情,说大概是为你加油的一些鼓励话语。
什么啊,这样的话直接对我说不就好了吗。佐藤胜利从对方的语气中当即料定对方没有欺骗自己——既然是岸优太说花费了许久时间书写了一封只为鼓励的信,按照对方诚实的性格大抵真的就只是如此而已。他说,那现在拆开也没问题吧。岸优太立即点头,自信又豪迈地说没问题,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告白,期待地看着佐藤将工整折好的信纸展开。
清了清嗓子,身穿华丽的打歌服在后台等待的青年便开始念了:
“Dear 胜利……等一下,诶,一开始你想写Dear对吧?”
“表达亲近的基本用法!”
“那个啊,岸君。”佐藤晃了晃手中的信纸,又气又笑地无奈看着对方,“‘亲爱的’的拼法是D-E-A-R,不是D-E-E-R啊,那个是鹿的意思。”
“诶、啊?怎怎怎么会这样……”
“像笨蛋一样。”佐藤立即畅快地捂住肚子大笑起来,看着岸优太双手抱头窘迫地在原地打转,口中念叨着明明想为对方打气怎么会从第一步开始就出这种差错。
“那个,对不起啊胜利,真的抱歉!”岸优太连忙拼命地弯下腰,一如既往用着大幅的动作笨拙地表达感情,“明明是为了鼓励你才写信的。”
“不会,我很高兴。”佐藤胜利挥了挥自己手中的信纸做出得胜的样子。
“那不如还给小生再重写一次……”
“不——要,”佐藤立即将收到的信件藏到身后,对着逼近的岸优太拼命地摇头,“现在已经是属于我的东西了所以拒绝,还给岸你的话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下一封了,所以现在就让岸的心意属于我就好。”
“很快就会写好给你啦,再说胜利的话,平时收到的礼物双手也数不过来——”
“不一样。”佐藤胜利再退后三步,在对方困惑的神情中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踮起脚尖蹦跳了下,“岸你实在是太过老实,好心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好意了。”
最后那个窘迫地挠头一直拼命道歉、一直到登台前都还心有余悸地试图从自己手中把信纸抢回来的男人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在自己身后进了场。戴上吸血鬼的假牙和服装后佐藤伸直自己的左手,岸优太从身后绕到前方,歪过脑袋将自己侧颈暴露在他眼前。
佐藤眯起眼,稍微弯下腰,在音乐中深吸口气,温热吐息在对方身上。
好痒。结束后的后台里岸优太朝他抱怨。
又没有真的咬下去,佐藤不在意地回应。末了,他像是突然想起,扭转过身问他,刚才如果是别的人在表演的话,大概会真的咬住岸的脖颈吧?
嗯,如果是中岛君和菊池君的话大概会直接这么做。但是胜利的话不会做让人意外的出格举动我很放心。岸优太拍了拍对方的背,谢啦,胜利。
佐藤胜利耸耸肩,和脱掉打歌服穿着运动装的岸优太道了别,看着对方离开去到结束表演的舞台主动参与打扫的背影。
因为我们不一样。最终,佐藤胜利想。岸君也这么认为,从心中了然这件事——这样就好,可喜可贺。正因为岸对自己的了解与他人稍显不同,虽然佐藤胜利的存在不难被解构,但是岸优太与他人不同,是在纯粹中更纯粹的、踏实中最踏实的、简单中过分简单的一个人。
就这样擅自在影院睡着的岸优太最终还是发出了令人哭笑不得的呼噜声,好在今日影院空席居多。对方最后还是依着惯性缓缓滑落,一头直截倒在了佐藤胜利的肩上——
电影中的司机从裤兜里掏出纸币塞进警察衣兜中,被高贵的音乐家用不敢置信的眼神将回路的过程尽收眼底。他们跌跌撞撞争吵着出门,男人说,你这么做有背公正。
对方说,这种时候你他妈还关心这个?你是黑人,而且你在被平白无故地受到不公正侮辱,我在拯救你。
佐藤突觉正义一次尤为刺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扭过头看到岸优太仍旧睡得正熟,搁在自己肩上的瘦削骨骼展露出显而易见的疲乏。佐藤想了想,还是扭过头去,微微抿嘴低下头,奢侈地决定不吵醒对方。

“这样的状态时常发生吗?老实说,和同团的成员吃饭本来是件理所应当的事情,但对我们来说却要耗费如此长久的精力。如果不是因为有要事要谈就不会坐在这里,但是这却是一次绝妙的机会。我和胜利的对话势必以后会成为一场事件被记在粉丝心里,谈论的话题也会在杂志中一点一点吐露干净,除了需要保密的事情以外,但是胜利你很少说这些,就让我来做好了。然而这顿饭局还是太显矛盾,让人直呼不敢置信,仿佛不在原有的时空会发生,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异世界里,和普通认知的社会并不全然一致,或许会有什么不太一样——比如社会的基本守则,这种情况。就好比社会的基准会从世界上的同性恋占百分之三上升到百分之三十,走出这家餐厅之后认知便会因为这随意一项更改与从前大有不同,达到可谓恐惧的程度。在这样的破天荒的例外世界中,胜利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被原谅,这种时候最想说什么?”
“与平时没什么不同吧。因为只有同性恋的比率上升这一点的话,世界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少差别。”
“我想也是,那就再追加一条好了:这个社会没有前辈请客后辈的规定,而是全然AA,不论多大的年龄,哪怕在家庭中也是以十八岁成年为基准进行欠债记录的AA制。”
“喂。”
“开玩笑的,我会好好为胜利买单的。”中岛健人摆了摆手,把切割好的牛肉放到烤肉架上,撑着手懒散地看着眼前拘谨的佐藤胜利。
硬说的话,他和佐藤胜利只有一件要事要谈,甚至也不到需要专门花费一顿晚饭的时间探讨的程度。但因为时机恰巧这件事情便顺其自然地发生了,并且毫不意外地会出现在下个月的杂志取材中,中岛健人正是这么打算的。佐藤虽然习惯了他的秉性,这次却没有做出欣慰的样子,反倒更加沉闷地夹起自己碗里凉了的肉嚼上几口。
点单式的烤肉店要比自助大排档来的奢华也更加隐蔽,这便是他们两个选择昂贵点单式烤肉的原因。拉下幕帘只能模糊地看到餐厅中的景观装饰,中岛虽然一心一意地盯着佐藤的脸以防对方有突然畅谈的兴致,但佐藤比起抬头轻易地与中岛对视反倒选择了扭头去看幕帘外涓涓细流的假山景观。中岛不满地轻哼了声,将烤肉翻了面,本想自己也赌气也一句不发,但一言不发从不是中岛健人的习惯。
许久后,直到中岛将烤肉放到共享碟中用剪刀分成两份,佐藤终于缓缓地开口。
“我有一个……一个朋友。”佐藤试图轻描淡写地形容。
“啊啊,是岸的事情啊。”中岛了然地敲了敲自己脸颊,一边撑着脸期待着佐藤的倾诉,一边小口将烤肉放入嘴中,用鼓起的脸颊细嚼慢咽。
“都说了只是某个朋友而已。”
“那不就是岸吗,还是说聪,抱歉,应该先问是不是聪。”
“某一个人,仅此而已!”
“这样啊,那样的话就先算作我好了,对于这种话题总是免不了去想象一个具体的存在。”中岛轻巧地耸了耸肩,看着佐藤几乎放弃想要离开的失望表情,委屈地请求他继续说下去。
佐藤胜利叹了口气,心想总是如此。他大段准备的前置台词也失去了意义,干脆直截地不同以往说出了口:“实际上,我的朋友在准备一场告白。”
“那不就是我吗,”中岛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很喜欢胜利啊。”
“……从结果来说,最后或许就是这样一句话。我的朋友不擅长告白,但是最近总是看着手机却不发短信不打电话。和他的朋友进行着秘密策划,所以我想应该是重要的事。”
“唯独没有和胜利你说所以感到失落,那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中岛撇撇嘴,无趣地看着眼前纠结的男性为这顿烤肉的价格感到哀伤。虽然话题对佐藤胜利来说似乎过分沉重,到必须注重隐私才能提及的程度,但对中岛和佐藤来说,除了真心话环节明明还有杂志访谈必须提到的那部分,但直到现在为止佐藤也没有对自己的话题作出回应,实在是——过分无趣了。
像是为了结束这个话题进入到自己主导的环节中,中岛清了清嗓子,同传道受业的教授一般作出高深莫测的模样。
“听好了,胜利,那个朋友明明告诉了身边所有人却唯独没有找胜利商谈,一定是因为——”
“我知道,”佐藤胜利苦痛地开口,“因为我们根本不是朋友。”
“——肯定是因为他是在准备对你的告白。”
“……哈?”
“……哈?”
“不,喂不是啦,”佐藤抽搐了下嘴角好笑地摇了摇头,“这种惊喜他在我的生日那次已经准备过了,所以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了。有过第一次的惊喜虽然会对第二次倍感期待,实际上根本不可能发生,我们都是男人啊。况且现在离我的生日也还很远。倒是健人你的生日更近。”
作为回应,中岛垂下肩膀失望地长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岸的事情。”
“所以我在想,如果岸想要和谁告白,但因为我的建议没有用处所以不来询问,这样的关系就算朋友之间应有的利益和功能划分,就是这样,看吧。”
不,你擅自总结的结论已经出现很大偏差了,平时冷静的佐藤胜利到哪去了啊。中岛撇撇嘴,决定以年长者的身份放弃对方莫名失落的说教。岸君要让佐藤相信自己的告白最好不要选择玫瑰,中岛一边和佐藤慢吞吞地无声咀嚼着烤肉一边心想。那样会被SexyZone的Centre当成对团体的献殷勤,要让他推荐的话一定是百合,但老实说,岸优太分明也没有给自己发过短信。
这之后倒的确进行了一番杂志可用的相亲相爱的发言,中岛和佐藤便一句与一句地互相回应着,不免想到:说起来,不被算作朋友的那个不是我吗。


“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浪漫的幻想。”他说道,“我知道他的理想、目标、难以启齿的愿望。我知道他喜欢的朋友、讨厌的类型、受过的委屈。我知道他对我的不满、对我的偏见、和我的距离,但是……”
“等一下,Pause,就是暂停的意思。”菊池风磨毫不犹豫地用长夹在他的脸前挥了挥,“之后你想怎么抱怨都行,但是这是计费式的排挡,况且我都给你烤肉了诶,为什么要在我把肉都放到你的盘子里,用几乎要生气的表情瞪你的时候你却还自说自话发表你的抱怨啊。听好了,虽然有什么事随时找我是我自己的言论,但是突然自说自话进入正题就是岸你的不对了。我虽然不是小气到这种事情也要强调的前辈,况且我们是朋友、兄弟、志同道合的关系,但是时下来说最重要的第一话题明明是烤肉才对。当你说有事要和我商量的时候我可是好不容易抽出宝贵的一顿晚餐来和你单独闲聊,遇到别的Jr有烦恼要倾诉直接就一顿饭全部请客了,倒是注意一点我们关系到底有多好啊。在这样的关系下你对我和我对你的了解已经超出了普通的同事关系,说起来你们要出道了吧?出道之后关系或许会平等许多,但现在还是Jr呢你小子,好好考虑我的心情,考虑烤肉被等在碗里的心情然后心怀虔诚地吃下去,把饭钱值回来再谈你那即使要烦恼一整年也才不过是人生几十分之一的所谓苦恼这种东西啊。”
“是、是!抱歉菊池前辈——”
“虽然我也不是真的这么生气。”菊池无所谓地耸耸肩,在岸优太拼命将烤肉送进碗中咀嚼的时候自己随意地将两三片一起胡乱塞入口中,大口嚼咽着端起下一盘生肉,“要聊什么,出道的事吗?”
“不是的,实际上、不对其实出道的事也要聊而且是最重要的那部分,但总之还有一个不是那么重要、也偶尔提过几次但想着时机刚好可以……说……”
语言越发混乱的男人痛苦地抓着脸颊将自己埋到桌面上,在桌对面的前辈一脸小瞧的视线中悻悻地将头扭到一边,几乎露出对生活绝望的心如死灰神态。
岸优太说,实际上,我啊,觉得出道之前又不得不完成的事情。出道之后说不定会很忙,人生规划也排的满满当当——虽然现在还完全没有什么个人工作的通知啦只是我自己做好准备而已,但是这漫长的Jr时期就要结束了,这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像活在梦里,因为现在还是现实,所以想完成现实中的一个心愿。
菊池猜测道,比如说呢,夜店狂嗨?
不是这种!岸优太竭力反抗了声,妥协似地委屈说道,比如一场不经意的、小心翼翼的、普通的告白。
啊?你有女朋友啊。菊池深感意外地举杯灌入啤酒,一边做出意外的表情,大概因为自己观察失灵鲜有地感到挫折。老实说因为岸优太全然没有想要恋爱的气氛,还以为他本来决定这样一辈子将生命付出给偶像工作。但是,啊——这样想来菊池似乎又找到了可靠的理由。小心翼翼地暗恋之类的,因为要出道了所以想要进行一场彻底地告白,之后再断绝干净,的确是岸优太的作风,但出道之后恋爱的风险更低,菊池本想直截告诉对方的,这世界上对有名人的攻击总是猛烈致命,却也有不得不保护自己的存在,首当其冲便是公司合同。
不是的,实际上是对一位很重要的朋友,因为关系十分熟络反而不好意思开口,那个,如果把偶像事业看作自己交往对象的话,把过分重要的、未来的同事看成是男朋友之类的,好像也……可以?
“嗯,我很感兴趣。”菊池抬了抬下颚,“那就告诉我吧,岸。”
“其实也没有那么神秘,之前也向菊池前辈您毕恭毕敬地在电话中请教过许多次……”
“用这种滑稽的敬语请教的事情吗。”菊池风磨头疼地试图回忆着,“我对这种事记不太清啊,和同事的关系好坏也只能说出一种大概的感觉,总是在关键的事件上记不住说实话还挺吃亏的,虽然在他人看来是编撰的笑话但实际上也发生过、只是自己糊弄地形容了几句而已,这种程度。但是你和我最近打电话不是只说了出道和胜利吵架的事情吗。”
“咿呀,怎么说呢……”
“到底是哪边啊。”
“……实际上,胜利和我看电影的时候总是买情侣套餐。”
“这种话你们拿到杂志上说就好了。”菊池风磨干脆起身越过烤架拍了把对方的脑袋,在岸优太吃痛的道歉声中把熟练烤好的肉一把放入盘中,拿起第三盘待烤的生肉。
他清了清嗓,向气馁地放缓了进食的岸优太感慨:“你在电话里口口声声说想要对胜利道歉,为了确认台词还在纸上写了一遍浪费了五分钟时间念给我听,为什么到现在从口中说出的却是告白?”
“那个,因为菊池前辈你很嫌弃这种关系……”
“因为很麻烦啊,总是讨论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情,说到底哪有那么多复杂的关系。不做朋友就是敌人,连敌人也成为不了就是陌路人呗。”菊池用长夹在半熟的烤肉上戳了戳,无趣地等待着干脆刷新起社交网络,“总之,虽然有点意外但是岸你直接告诉胜利不就好了。因为已经给人无性恋的印象,现在说自己看上一个男性反倒让人觉得普通。”
“诶,我是无性恋吗?但无性恋是什么?”
“我的话不会帮忙的。”菊池高调的宣布,忽视对方困惑的神情将烤肉再次分摊,在拿起第四盘而对方唯唯诺诺地提起他们是偶像这件事时思考二三,这之后主动给岸优太少乘了些,“想怎么对胜利说是你的事,你来找我确认要不要对胜利告白这一点虽然让人意外,但总之,嘛,你们的对话也没有少到每一句都要花时间记住再形成故事的程度,告白就当做秘密普通地说出口,胜利是个什么秘密都能藏住的人所以没问题。说起来你们一周吃几顿?”
“没吵架之前是四顿……”
“好恶心,怎么都不像我能帮上忙的关系,到底为什么要吃这顿饭啊。”
岸优太总算放下顾虑,满脸歉意地躬身道谢道:“抱歉啊菊池前辈,毕竟小生生活拮据,啊但是因为这顿饭锯齿前辈对我有恩所以果然还是我来……”
“Stop,停下。”菊池风磨伸手果决地制止了对方掏出钱包的装模作样行为,“和我吃饭的话,你一生都不用掏钱包啦。我好歹是出道早了将近六年的前辈。”
末了,他想到这句颇有采访的价值,于是在岸优太下定决心并说起佐藤胜利的好话前把最后一句在心中删去,只留下了令人动容的一部分,这样就够了。

“更多时候,我喜欢看海外电影。”岸优太说,“一开始是受人影响,不知不觉就享受其中了。海外电影的话,因为探讨的主题和自己国家的生活相差巨大所以很有意思。甚至会主动邀请对方一起去看,明知对方很忙却还是提出要求的程度。近来却不大相同了,因为出道之后的繁忙远超想象,实在是幸福又充实到以前未曾想过的程度。我的朋友中也有一些是已经出道的前辈,想到他们在繁忙的生活中竟然也会和我一起享乐,甚至是一场足有三小时的电影。从前的自己即使再晚也会因为一通电话赶去为前辈捧场,本来认为是自己稍微努力一点所以和他人不同的特点,现在却觉得理所应当,或者更应该为朋友着想。老实说,现在还没有来得及去和对方看最近刚上映的感兴趣的电影,但我想胜利……”
“稍等一下。”中岛头疼地揉了揉眼角,对面前的采访记者做出道歉的神情,“因为说其它艺人的话题太多了,围绕我们两个采访的内容不太好写吧?这家伙还没完全适应出道之后公开发表的节奏,抱歉,记者小姐可以删掉后面的内容,只保留第一句就好吗?这之后的话题我会好好引导的。”

佐藤胜利是在他们冷战期的第三天收到那束花的。因为是冷战期所以不能主动发短信,就在无所事事而烦闷的某一日下午,从猫眼中佐藤看到快递员的制服,心想大概是吉他拨片到货所以只穿着连帽衫和睡裤就打开了门。
接过那束捧花的时候佐藤胜利还愣愣地不知所言,脑中满是困惑的思考:岸优太穿着快递员工的制服这一点令人奇怪,现在的Jr连邮政公司的制服也能拿到吗?花束的内涵也颇为复杂与迷惑,如果是蔷薇的话尚且能够理解,大概是岸优太为了鼓励自己身为SexyZone的成员平日做出的努力;百合的话之后查一查网络应该也能理解,因为团队中有浪漫的王子系偶像在,百合在对方口中大概会变成代表着无限浪漫、永恒爱意之类深沉的感情,应该是岸为向他道歉做出的鼓励。但是几束高高竖立的天堂鸟实在令人困惑,那个是长寿的意思吧,为什么啊、诶、是想要表达感情长久的意思吗?
因为对方实实在在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岸优太懊悔地决心以后再也不听从任何前辈的建议,明明自己和佐藤胜利的关系是如此简单易懂的事情。
“我买了票,但是胜利没有发短信也不知道在不在忙,所以就来碰碰运气。”岸优太说。
“虽然难得不忙,但是花放在哪里比较好?”
“店员说可以保持四天的样子……”
“哈?太短了吧,我们可是冷战了整整三天,岸你三天没有回过我的短信了。”
“你也没有发给我。”
“那岸君来发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岸优太委屈地接受着对方急迫的抱怨,在对方重复地强调花只有四天凋谢也太可惜了以后看不到怎么办、拍了照却会被新的照片挤兑到数量众多的过去的照片里不能时常看到的时候握住了佐藤的手肘,对方便不说话了。
实际上,胜利不用回报我,只是我单纯想邀请胜利。岸优太深吸口气,对对方认真说道,虽然做不到像SexyZone前辈们那样和胜利平静地相处,但和胜利吵架是对自己来说既快乐又难过、既忧虑却又兴奋的事,包括原谅这一点。
佐藤胜利说,这一句又是谁教给你个笨蛋的啊。
这样说着,他却还是紧紧抱着那份稍显贵重的捧花,在岸优太的催促下匆忙地返回房间更换服装。喂——岸优太这样叫他,说胜利你很擅长把自己的感情告诉他人吗?在杂志上那么说?
不,那个很难。佐藤一边提上裤子,迅速地拿起啫喱水在刘海上抹了几把。
我也是,总觉得很难说出口,明明想表达对胜利的感谢的。
我才是,胜利从房间内向外大声回应说,因为不能畅快地提到关于岸的话题总觉得过意不去,明明有许多的、无尽的、源源不断的故事想要告诉大家。
岸优太稍显害羞地挠了挠脸颊,说诶,那只要出道之后就可以说了吗?
真的能够出道的话,岸就终于和我是同样的关系,这个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会很高兴的,真的会非常喜悦。胜利最后理了理自己领口,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房门。
岸优太忍俊不禁地看着对方稍显凌乱的穿着,说因为是佐藤胜利,还是在出门前就整理好自己。他等待着胜利在自己眼前把衣角整理好放进皮带中,说,实际上,我本来没有奢望胜利回应我,因为你可是佐藤胜利啊。虽然有那种付出了却得不到回报的人会因为自己受挫心灰意冷,从而变得冷漠刻薄,最后甚至演变为愤怒。但是我的话,因为已经受够了生活,便完全不是那样。本来没有奢望胜利会回头看我,也没有觉得自己多么特别,我也从不认为自己受粉丝以外的人爱戴。对我来说的话,能够喜欢佐藤胜利本身就值得感激了。
这样不行。佐藤一本正经地回答对方。听好了岸,等你出道之后我会好好地、认真地提到你的事的,会重复无数次、说到令人厌烦的程度,是连采访者和观众都为此感到惊讶的程度。因为不仅是岸,假使岸真的能够出道,对我来说也是一份迟来许久、已经等到迫不及待的礼物。
嗯啊——这样啊。糟糕,稍微有点害羞。岸侧过身去,故作无事地哈哈大笑两声但是被佐藤一如既往地揭穿了。他们随意地穿上鞋走出门,普通地朝着电影院同往常一样地闲聊。
胜利你啊,岸说,真的会为我的出道如此高兴啊。
佐藤用手肘故作愤怒地拐了拐对方,于是又好心情地点点头。
那么,呼——因为太紧张了,抱歉。那么,岸优太总算放下所有重担般,露出佐藤最为喜爱的,平时的岸优太那简单纯粹的笑容。
岸优太说,那么看完电影、吃了晚饭以后,胜利便好好睡一觉吧。明日之后,明日起如果有能和胜利肩并肩的那一天,在那之前我一定会朝前跑——起来,一直到、一直到你身边,总有一天。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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