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尼斯女人总有冤魂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一个一个来。

【fmkn】包办婚姻 04

合着lof发文全靠缘分了。是管理自己看完再顺手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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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正因如此,陈词滥调之害,委实不可等闲视之。

菊池风磨再度从刺目的白光中迎接自己头昏脑涨的清醒一刻,仿若自身仍旧陷在那诡异的梦境里。
对方潮红着面孔,敞开腿面露羞愧又期待地看着自己,口中念着过分亲昵的称呼,这在现在已经鲜少能够听见。
菊池倒并不十分介意,只以姓氏称呼对方这件事毕竟是从他开始。曾几何时他和对方一同从练舞室下课,走在对方身旁,或者说跟在对方身后,喊着健人时青年会无奈地转过头对着他笑,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不。事后菊池才想通自己那份急迫的心情。
他分明什么都不知晓。
这与爱恋和兴致无关,话说回来,他本就从未用有别于志同道合的搭档以外的方式瞧过对方,至始至终对此不曾改变的才是菊池风磨,换句话说,改变的那个人是中岛健人才对。他看着对方偶尔的早退、减少了训练时间却增加了更多工作机遇,从那时起某种难以消解的不满情绪便堆积在心中。中岛健人的第二性别分化来得比他要早,在对方含羞地透露自己被判定为Omega的那一瞬间,菊池风磨内心却百般滋味翻腾而过。
中岛健人是Omega这件事,菊池风磨从未真正感到释然过。大人在劝导他时总对他一反常态的排斥不解。菊池你不是相信自己一定会是Alpha吗,周身人如此问道,这样的话中岛健人成为Omega这件事岂不是更加两全其美,互相的配合也会游刃有余。
但菊池心中了然根本不是这样。中岛健人是个,他是说,共同度过了整整三、四年搭档的时光,应当不会有比菊池风磨更了解中岛健人的同伴了。正因成为了Omega,中岛便绝不会浪费自己性别的优势,在Omega更能引人垂怜、受到粉丝欢迎的时代下势必攀跃得更高更快。这样下去,中岛健人的成功与否便不再与他菊池风磨有关——他料想中岛对此早也了然。他和中岛,说到底身为偶像亦或是别的身份的成功与否在日后势必渐行渐远,甚至到毫无关联的那一天,菊池便是这样认定的。并且中岛是个无论如何都难以否认的聪明人、绝不放过机会的精明的家伙,想要把控对方简直天方夜谭。
这样的话,所谓的搭档——对称——至少对于在B.I.SHADOW中相处愉快的路线来说,从中岛健人分化为Omega起性质便悄然改变了。
与沉闷的自己相反,中岛倒是一如既往地展露出充满活力的乐观情绪,在大方地向成员宣布自己的性别之后互相了然地道了恭喜,少年们却也对分化前后的性质没有概念——除了菊池。他冷静地看着中岛同收获荣耀般满载而归,宣布自己的性别时仿若一种中奖后得势的自然态度。他冷淡地表达理解后怀着复杂的情绪擦了汗,在浴室里烦躁地快速冲了个澡,中岛便在这时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又挪到他身旁的位置。
中岛健人一如既往,仿佛认定他身旁的空位总是留给他,就这样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旁,怀着那过分明显的期待神情对他眨眨眼。
“你好像不太高兴。”他忧虑地问道,“昨天练舞很辛苦吗,因为我请假的原因?因为今天老师不在但是你连我的那一份也记住了。”
“嗯……啊,”菊池吞吞吐吐地回答,假装低下头去冲洗头上的泡沫,“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好像,嗯……因为确定了分化,这之后身体还会产生改变,不分第二性别的公共浴室大概以后就不能进来了。”中岛也转头看向自己的脚下,无趣地踢了踢洒落下的热流。
这听着不像是某种商量,也不是平时两人在浴室里会悄悄商议组合未来的对谈。就只是一种告知,菊池风磨甚至想不到什么回应的词句。
“我……我也不知道。还有这种规定啊。”
“啊,但是我好像还是能用隔壁的更衣室和梳妆台,平时后台也在一起。而且风磨你也快到分化的年龄,就算不是我先检定,之后肯定也很快就会分开。”中岛健人说话吞吞吐吐的,全然不是平时能言善辩的模样。菊池疑惑地看着对方,神情显然些许低落的搭档背着手不敢正眼看他,犹豫地再三咬紧下唇又不说话。
话说回来,因为听说了分化的事情,这之后中岛和他就会从生理上分隔开来,已经坦诚相见到习惯的程度却突然被告知他们生理有别倒也不太习惯。菊池心虚地往对方身上瞥了几眼,觉得和平时的中岛的身体并没有太大差别,到底哪里不太一样他也暂且无从知晓。
“这种事情我知道啊。”菊池逞强地回答,“就,少了洗澡的时候闲聊的时间而已,况且之后也会变得更忙。”
中岛的反应却出乎菊池意料的剧烈。他几乎用不敢置信的表情看向对方,让菊池感到一阵莫名的歉意。菊池风磨便眼睁睁看着对方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就这样更加缄默地咬紧下唇,许久后才勉强地回答,就是这样。
这让菊池一阵不必要的别扭。他清了清嗓子,又多余地解释道:“以后就在更衣室碰面吧,要是下课后有活动就一起回……”
“啊、好的!”中岛却像是惊醒般抬起头,就这样直截地突然牵起对方的手,“我淋浴的话大概要花费六分三十八秒,所以七分钟里一定会回到更衣室。”
计算得也太精确了。菊池敷衍地回应着我也差不多,看到中岛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又惭愧地挠了挠头。
“昨天就想告诉风磨,但是短信里怎么也表达不清。而且也不知道作何反应。”
“反正,健人你还是健人,不是一如既往的事情吗。”
啊。
在对方再一次几乎湿润着眼眶抬头看向自己时,菊池却突觉心中一片苦恼。中岛健人的一大特点便是会擅自为他人对自己的评价添加善意的、过分理想的解释,总是因此被自我感动,对分明是伤害的言语也满怀喜悦地接受,就是这点总让年龄稍小一点却逞强的菊池为之担忧。
中岛的话,在菊池风磨眼中,时常有作为笨蛋做出的行径,为此还总是需要为他多留一份关切。正如现在大概又误解了菊池风磨的言语,为此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的中岛健人的模样,几乎是充满感激地猛地一把抱紧了菊池。
“真的,因为最了解我的只有风磨,所以我最喜欢——”
现在想来,奢侈地无数次拒绝中岛健人的善意的第一次大概就在那个瞬间。在菊池风磨慌张地捂住对方的嘴阻止接下去的言论,在对方困惑的视线中匆忙地和对方关上淋浴牵着手走出潮湿的空间。中岛健人期待地和他去了原宿,逛了街又奢侈地吃了一通,临走前在站台前朝菊池挥了挥手。
第二天起,在中岛健人跟进训练后下意识朝菊池的方向寻求一次击掌的回应时,对方却别扭地将头转到侧面作出拒绝的姿态。中岛困惑地离开练习室,按照约定在六分三十八秒结束淋浴回到了更衣室,大概等待了十多分钟,菊池风磨并没有出现。他慢吞吞地吹完头发,悻悻地发了短信先离开事务所大楼。然后是第二天、第三天、之后是突然决定的新组合出道;接下来是第一年、第二年。菊池风磨却再也没有在更衣室里同他商量好地那样用吹风机对付他那留长的偶像发型,一脸不耐烦或是满怀期待地等待他的出现。

他眨眨眼,试图将梦中那个青涩的、委屈地喊自己名字的年轻搭档面孔忘却,重新对付起将自己从梦中拽醒的残忍的阳光。菊池从沙发上艰难地起身,为自己逞强做出的冲动行为感到十足遗憾。
好像中岛健人进入他的房间排解发情期是理所当然,而他换到中岛房间睡觉就是全然的禁忌。菊池揉着自己酸涩的肩膀和颈椎撑起身,听到厨房里发出一阵匆忙的声响,中岛健人正叼着面包冲到客厅,看到睡醒起身的菊池愣了愣。
“……你有工作啊。”菊池故作不经意地问。
“嗯。”中岛点了点头,“有个新闻宣传。之后才是团体的杂志拍摄。”
他们两小时后会再次见面。知道这一点的菊池风磨没有了更多的聊天的兴致,从茶几上拿起水杯灌下两口清醒了下脑袋,突然回过神看着自己手中的马克杯。
第二次。
如果不是他们中的人请了钟点工好心地在他睡着时放上一杯的话,这只能是中岛为他接的水,包括昨晚的醒酒药片。虽然不是什么值得为之感动的伟大行行为,菊池却还是别扭地感到一阵莫名的暖意,更多依旧是对中岛突然多余的体贴感到不解。
他又看向套上外套、在玄关打着领带的中岛。名义上是菊池风磨的丈夫,更常被人熟知为菊池风磨的搭档的男人今天气色看来要比平日稍逊。发情期第二天就要应付工作安排,即便如此中岛健人也不会有更多闪失,菊池风磨对此毫不怀疑。但当下毫无预兆地,一瞬间菊池看着中岛的侧影,又遥想起许久之前,比结婚更早,是在中岛健人尚未脱离少年的气质初次遇到发情期时那副不成熟又慌张的模样。
此刻早已能够熟稔应付的中岛已经完成了出门前的准备,戴上他的墨镜扭动下大门的门把。
所以这就是全部了,菊池细想起来,亲眼看到中岛出门也是少有的事。倒不如说从昨晚开始,“私下”的中岛健人能量已经补充过分,到自己都开始莫名地开始胡想。实在有些一反常态。
更令人头疼的是,一方常态的还不仅是过多关注自己名义上的丈夫的菊池风磨。中岛健人在玄关换好了鞋,按下门把却又迟迟不推开。他背对着客厅在玄关伫立许久,最后深吸口气,突然打破沉默说道:“那我就……啊……我出门了。”
迟钝了两秒才意识到这一句是与自己对话的菊池抬起头,疑惑不解地盯着对方背影瞧。中岛的语气颤巍巍的,推开门想要逃窜却又不希望显得如此刻意。
菊池麻烦地理了理自己的刘海,用细若蚊叮的声音小声回答了句:“走好。”中岛整个背影便明显地震了下,迅速出逃关上了门。
被留在客厅的菊池风磨只能叹了口气,瘫在沙发上奢侈地浪费这两小时的空闲。
很糟。
回想了遍这次的接触后菊池风磨料定。不论是他还是中岛健人的反应都出奇地古怪。放在之前或是日后发生或许不足为奇,然而。
菊池风磨拿起茶几上的手机,随意地划开锁屏,日历就在他的首页上。
他看着自己划圈标注的日子。估摸是结婚以前就录入到了日程里,按照普通结婚夫夫大概会在重要的日子上写下“结婚一千三百日纪念”之类的留言,但菊池风磨的手机里只有单调的“离婚日”几个大字而已。
他叹了口气,将自己整个重新压回塌陷的沙发之中。
这样下去没有结果,菊池深知。话说回来,这本就该是毫无结果、也不该发生的一次意外。他和中岛健人花费了三年之久试图扭转这个错误,事到如今也算作相安无事。
再一次,他真的、全然无意要在梦中见到中岛健人。对方甜腻地喊着自己名字,有所乞求却又小心翼翼地,褪下长裤露出明晃晃的白皙双腿,在现在的自己看来已经是习以为常,当初却满是自己无法克制的震颤与欲求。
菊池风磨对自己无端开始频繁梦见过去深感无奈。在他意识到结束的日子将近起,心中的压力却与日俱增,这与他设想的反应全然不同。本该是为此轻松愉快得迫不及待地找朋友庆祝的美事,现在却又不断在脑中回现曾经中岛健人还未学会将自己真正情绪埋藏在心底,单纯对着自己耍赖或委屈抱怨的模样。
在菊池下定决心将昨晚到今早一切反常全部忘却之后,他振奋地起身开始准备起杂志摄影的穿戴。
他记得中岛出门时穿着正经干练的短款,所以思考着该如何刻意和对方显现出风格上的差异。手机便是在这时震动了两下。
菊池风磨划开屏幕,中岛健人的名字却赫然在目。
“早餐在微波炉里。”对方仅仅是这样说,甚至在line这种即时通讯的软件里毫无必要地用了句号标点。
菊池看向散发着飘香,回应自己饥饿地发出声响的干瘪的胃,觉得自己宿醉的神经、缓跳的心脏,以及那些尘封进旧日标签盒子里的回忆,现在又开始毫无必要地尖锐地泛疼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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